二三零夜探 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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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举措很不明智,言书知道,可他这个人面上装的再理智,内里总会有些旁的情绪作怪。
  
  他就像个矛盾的综合体,一面铁血,一面内疚,行事再果敢总是不自觉的留余地。
  
  他能一招置人于死地,可却克服不了心里要汹涌几日的不安。
  
 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,所以他才会去羡慕向安那样的义无反顾。
  
  这件事情,元夕在外听得清楚,听得言书的决定后一句话也没有多问,只点了点头。
  
  他从来惯穿黑衣,此刻倒也省事,将言书裹挟在怀里,避了人群,一路朝着太傅府直奔而去。
  
  几月不见,太傅府的氛围似有些不同寻常,往日的那些低调的奢华统统不见了踪迹,仆从面上内敛的优越感消失的一干二净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味不明的愁云惨雾。
  
  像是人人都能预知主子这回的劫难一般。
  
  言书没有迟疑,给元夕指路,直取清音苑。
  
  元夕原是杀手出身,自幼被浸在各样可怕的药物里头洗骨,行动起来比平常人更飘忽难寻,绕是太傅府里头的侍卫各个警觉,也难以发现夜幕掩护下像黑烟一样飘过去的两人。
  
  言书料定以向安的性子,出征前怕是更乐意一个人待着,如今一瞧,果然如此。
  
  出征的战衣被恭恭敬敬的立在了清音苑大堂的正中,从前用作批阅奏折的书桌都被挪走,向安立在战衣面前许久,也不知陷入了何种沉思。
  
  窗户开着,元夕带着言书悄无声息的翻窗而入。
  
  向安虽是个书生,可五感向来敏锐,才刚言书立在那儿看他的时候,他就有所察觉,如今见得人来也并不如何,只是看清来人是谁后,眼神里的诧异还是有些外露。
  
  这个时候,谁来都有可能,但没想过会是言书。
  
  也是了,这院子除了他,旁人也没那个胆子进来。
  
  数月前一别,这孩子虽是清瘦了不少,可骨子里头的坚毅似有重了几分,眉眼间的柔意退了不少,看来,成长的还算不错。
  
  “回来了?”那语气听着倒像是对着一个出了一趟远门的孩子一般。
  
  “嗯。”言书顺着话道:“我回来了。”
  
  顿了一顿后又问:“那叔公您呢?是要走吗?”
  
  “是啊,要走。”向安转头又去看那战衣:“说起来,这身衣裳还是当初起义时,你的父亲给我的。”
  
  年少的男子,哪个不爱武装,他虽是参谋可也向往那样的快意驰骋。
  
  才从长明河过来的时候,他们三个都很穷,领着一帮子流离失所的弟兄,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。
  
  “那时候,就连冲锋陷阵的凌肃都没有一件像样的铠甲,可缴下来的第一位将领的铠甲,你爹却给了我。”向安笑道,像是陷入了回忆里,有些莫名的欣喜和惆怅。
  
  方才离得远,言书瞧不真切,只当这衣服是向安为了出征特意备的,如今看来倒确实是旧衣,胸口那儿还有很明显的修补痕迹,显然这战衣上一位主人是被人用长枪刺透了心脏而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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